技术与哲学

□文青

翻转课堂、微课程、MOOCs的热潮犹在,“红气球项目”已闪亮登场。祝智庭让我们再一次看到了技术变革教育的大潜力。

毫无疑问,技术将继续为教育提供各种难以想象的可能,我们也很好奇,技术还将为人类教育打开什么样更惊奇的大门。

不过,人的知识的习得由教与学两个方面构成。即使技术为人类接受教育、开展学习提供了种种可能的新方式、新途径、新平台,但它对学习行为本身的改变仍然有限。因为正如科士纳所言,我们对“人脑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”。

也由此,科士纳对协作学习的建议——比如,要有科学设计适合协作学习的复杂任务,建设默契的协作团队,教师要像厨师一样发挥主体作用等,仍然很有见地,值得学习借鉴。

同样有见地的,是阿斯平的哲学思考,它给我们“洗脑”。

阿斯平对终身学习起底式的哲学反思,从终身教育的定义(经验主义还是本质主义)、方法论、认识论,到伦理问题,让我们在发展终身教育、终身学习、建构学习型社会等忙忙碌碌的事务中,在“关注经济、人员配置、课程传递和评估等现实问题”间隙,得以对一些更深层次问题有更加清晰的认识,值得细细品味。举个小例来说,阿斯平质问:“以我们自己接受的观点为基础,有意识地影响别人的态度和行为,这样做合理吗?”事实上,我们大量的终身教育实践不都是以自己的善意在推行吗?

类似的,还有俞可对美国“黑”与“白”教育平权政策的反思。50年、法律、学理,几个关键词,高效地展示了美国“白、非、亚裔”族群在教育公平上的种种抗争与窘境:平权政策吊诡地把非裔的愤怒变成了白人的愤怒,亚裔无辜却要承受伤害。这也许再次表明,要实现绝对公平,即使在发达的美国,也不那么容易。

那么,技术和哲学反思相结合,会是如何?这方面的研究我们有,但似乎不多,不深。

杜华和陈巧云等的研究则给我们提供了量的研究的亮点。杜华以19822012年国际教学设计研究论文为对象,让我们概览了过去30年这一领域的研究全景。只是在所研究文献中,中国大陆发文量列第15位,有影响力的研究学者和被引频次前十位的文献中,中国无一人或一文列入。

在终身教育方面,张润芝对远程高等教育课程学分转换方法的探析,为学分银行的运作提供了新的思路。张永等对成人教育的盘点,黄欣等对学分银行立法的分析,将终身教育实践的热点、难点、问题和挑战等囊括其中。它们也许能我国发展终身教育、推进终身教育立法、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等提供些许启示。

暂无评论
评论
昵称:
内容: